【乙女元旦48h/12:30 | 明日方舟/红豆博+塔博】源石花
CP：红豆→←女性博士+塔露拉→女性博士
是光光宝贝[@刍狗之参2.0]元旦48h企划的乙女，和云弥老师[@云弥]交流的脑洞））
博士和红豆秘密交往设定，时间线在第六章之前，扭曲主线剧情慎入
下一棒的老师：@矜魅儿.
ooc属于我，角色属于博士们
00.
“红豆啊，你知道源石花吗？”博士将半透明的源石贴在眼前，透过淡淡的金黄看正在看乐队演出的红豆，她的背影被源石的棱角磨得分裂出一块块，黄和红糅合在一起有说不出来的美感。
等乐队演出最精彩的部分结束，红豆扭过了头，她也把眼贴在源石上，和博士对视：“源石花？是用源石做成的花吗？”
博士神秘地笑笑，抛了抛那颗直径五厘米的矿物，然后收回在指腹摩挲，等待红豆接下来的反应。
“博士？喂，喂——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诶！”红豆顺手关掉了电视，摇着博士的袖筒“撒娇”道。
博士拍了拍红豆的头，把她的帽子扶正，望着窗外正值天灾的切尔诺伯格，惋惜状叹一口气：“源石花嘛，那可是旖旎又可怖的场景啊。经历过天灾后的某一处，会结成源石花，源石花上会脱落源石，就是我手里这个黄不溜湫的东西。但还有一种形成源石花的方法——”
博士欲言又止，失神呆滞地望着远方空气中飘动着的浑浊和云层间若隐若现的电光。
“博士，话别说一截呀！”红豆叉着腰不满地戳了戳博士的侧腰，惹得她惊叫几声，倒忍不住笑出了声。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博士理好红豆的衣领，只留下这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01.
“Kiss me when the sun shines on me.”工作闲暇时，博士边整理着手头的资料边轻哼出声，是一句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小歌曲的一句歌词。
“Let the first ray of sunshine witness our feelings.”红豆擦拭着武器，很快地接下了下一句歌词，“博士，你是维多利亚人啊。”
博士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挑着眉打量红豆：“对啊。这首歌是一首很小众的情歌，你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有一个乐队在演唱会上翻唱过。”红豆眼神躲闪，随便扯出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她才不会告诉博士自己偷看她的歌单了呢。
02.
博士和红豆的感情可以从很久远的事情讲起。
两个人在冥冥中就被互相牵引，从在摇滚演唱会上的初次见面，至红豆来到罗德岛，两人之间发生过的大小事根本就讲不完，甚至还能出本书。
博士抱着一大叠资料坐到红豆身边，把手腕上的红豆手链摆正，吸了口清冽的月光倚靠在走廊拐角处的墙壁边。
她盯着正在给自己的吉他换弦的红豆，把自己的体检报告随意地塞进资料中：“红豆。”
红豆突然听到博士念自己的名字，意外得很。她动作一僵，盘起的腿突然感到晚风带来的寒意。
“我在。”她清清嗓子，一手扶正帽子一手撑在膝盖处，闭着眼轻咧嘴角回答博士。
博士往红豆那边靠了靠，打了个呵欠有些睡眼朦胧地看红豆小半天，傻笑两声才继续说话：“红豆。你为什么而活着？”
红豆欲言又止，摆弄了两下吉他，眼底有些许遮掩：“诶？我嘛、当然是为了音乐而活！”
我还，为了你而活。
红豆没有说出剩下的部分，而是反问博士，“你呢？”。
博士将那一叠冰冷的纸张费力拥在怀里，即使隔着厚重的衣物，肌肤却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她阖眸，像是在思考一个满分答案，又像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过去我为战争而活，认为用任何方式让自己的组织获得胜利才是真谛。被我指挥的人无一不恨我，我冷漠、毒辣，不顾他们死活、冷暖、快乐与否。”博士几乎咬紧每一个音节，像是找到了过去的自己，对她也带着恨意。但语调一转，变成连红豆都没听过的柔和温软，“现在我为罗德岛而活，不管整合运动有没有入侵，干员的生命最重要。我关心弱小，懦弱无能，过去的我恨透了现在的我。”
“我还，为了你而活。”博士用指腹摩挲着打印出来的方正字体，劣质的墨香味也让她沉浸，呢喃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博士的声音和博士心中的声音重叠，两份截然不同的声线搅拌在一起，明明是同样的字句，语调、情感都不同。
真的吗？
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博士找不到自己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但她的内心却纯粹的因为喜欢红豆而活着。
03.
“红豆，你在未来，有什么想做的事吗？”博士拿着一小张纸，按下了圆珠笔的按键，似乎要记录下红豆接下来的话。
红豆愣了几秒，然后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一根根扳着手指，细数自己的愿望：“唔，我想想——我想吃博士你做的红豆汤，想在罗德岛开一次演唱会，想让你帮我编头发……最后，我想去哥伦比亚听那里最好的乐队演出！”
“博士，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和我一起做吧，我们两个一起做，好吗？”红豆歪头轻笑，柔声朝博士发出邀请。
博士看着红豆，瞬间觉着自己背负着万千，红豆的愿望是最重的，也是最遥远的，它们被放置在万千之上，一切的最顶端。博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犹豫半天哼出鼻音：“……嗯。”
笔尖擦过光滑的纸张留下一条没有终点的黑线，博士磕碰半天没写下一个字，她好像忘了自己拿出这张纸的目的。但她像又想起了什么，把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用一种掺杂了遗憾的眼神瞥了眼红豆。残阳下栏杆的影子，横在博士和红豆之间。
博士正好对着即将落下的太阳，红豆看到博士镀上娑金，博士看到红豆身在仙景。
红豆看到了阳光，博士看到了太阳——这就是两个人间最大的差别：一个不知道这璀璨从何而来，懵懂坚信这是主的恩赐；一个终只能凝望璀璨的本身，早已看透却被灼得腐烂。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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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名称：■月■日 22:51 天气/雨 凯尔希办公室
凯尔希的办公室没有开灯，窗帘掩着月光，房间里很暗，依稀能听到博士和凯尔希在说话。
“你要是想多活几天，就给我把炭烤沙虫腿这些垃圾食品戒了。”
“我还能活多久？”
“我是治病的，不是算命的。你要是想知道这个问题问你自己去。”
“我是无所谓…不过红豆她和我约定了要走遍整个泰拉，不知道还能不能实现？”
“……你们两个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你知道了？”
“哼。你觉得，医生会不够了解自己的患者吗？”
“好吧，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不合适？”
“世界观都不同的人之间，本来就无缘分可言。你们的感情能坚持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
“……想不到凯尔希你对情情爱爱还蛮懂的嘛。说句搞笑的——红豆那孩子，是我的月光。”
“嗤。你们那些流行用语说的，不是白月光？”
“我不要什么白的黑的还是彩的月光，我只要普通的月光就好了。太多词缀拖在她身上，不适合，也不美丽。”
“月光反射的是太阳的光线，我想你应该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所以那孩子是我的月光。”
“……”
录像戛然而止。
05.
博士领着红豆去太古广场，诗怀雅的父亲投入巨资重建了它，那架相同款式的一百八十万的钢琴仍旧摆在最惹眼的位置。
“钢琴？博士，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呀，要是被阿米娅发现了，我们可就惨了！”红豆嘟囔着，但身体却诚实地继续跟着博士的步伐前进。
博士将琴凳上落着的灰随意摸了两把，抽出发皱的纸张摆在琴键上。她让红豆站在那里不要动，随即按起洁白的琴键。
月光洒在博士身上，她的动作早没有以前的纯熟，甚至有些笨手笨脚。但这并不影响她弹出来的曲子，慢速的加成甚至让这首曲子得到升华。
这是一首在高音部和中音部合弹的曲子，节奏多变但终会回归轻盈婉转。不像红豆的吉他弹出来的激情，也不似空的歌声一般甜美，但它是扣红豆心扉的。
“——这是献给月光的曲子。”博士收回了手，把它们握成拳状放置于胸口，“虽然很没有意义但是...我就是想给你听。好了、事情做完了，我们回罗德岛吧？”
红豆半张着嘴没有出声，她有些木讷，手在身侧比划半天，最后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好。”
06.
博士看着奔自己而来的暗红刀尖，打着哈哈后退两步：“塔露拉，戾气别那么重嘛。”
银发的龙女仍然冷着神情，她臂上绑着的鲜红布条跟着风的方向飘摆，塔露拉哼了一声：“你的源石技艺，很有意思。”
“谁不知道我是个羸弱的博士？源石技艺什么的……都是过去式了。”博士摆摆手，迎着风把兜帽往下拉了些，塔露拉看不清她的脸。
“你一直在使用源石技艺，代价就是磨耗你的生命，”塔露拉略微仰起头，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蔑视博士，“为了罗德岛的那个先锋干员？可笑。指挥官如果对部队的成员夹带私人感情，那就注定会输。”
博士仍然笑着，她大胆地推远了塔露拉的刀刃，因为那铁锈味让她很难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源石技艺，而是在使用源石技艺？”
塔露拉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她睁大了眼，嗫嚅的唇藏着踌躇。眼前这位罗德岛的大脑并没有自己想得古板，甚至很擅长挑拨。杀了实在是可惜，活着整合运动又受罪。
——但是塔露拉就是喜欢现在这种关系。她和博士的关系不异于她和陈的关系，但两者间还是有着点区别的。能和博士同样站在指挥官的立场上击败她，让塔露拉感受到了快乐，但不是那种纯粹的，孩提的快乐。
整合运动无情的龙女首领可不会在意情情爱爱，所以她觉得博士可笑。为了一个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新的感染源的感染者奉献自己不多的寿命，蠢得无可救药。
塔露拉将逼人的刀刃收回，又哼了一声只留个侧脸给博士观望：“你很有意思。我不会对你动手，因为你本来就快死了。”
“希望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和凯尔希握手噢。”博士笑着将兜帽拉得更下，无意间触碰到了长出巨大矿石的面部皮肤，呆滞了一瞬间。
07.
“塔露拉，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指挥自己的队伍了，”博士站在红豆旁边的高台上，面罩完全包裹住脸，塔露拉根本看不透她的情绪，“整合运动很快就会和罗德岛握手言和的。”
“是吗。术师组长，火力集中在罗德岛指挥官旁边的先锋干员身上。”塔露拉不为所动，嗤笑一声，指尖抵紧了刀柄，冷声命令道。
“夜莺，展开圣域，专心治疗红豆——塔露拉，看我们谁能斗过谁。但是很可惜，这盘局，我早就看到结果了。我会把你打败。”
博士摊手，法术或是物理攻击打到她身上似乎都没有效果，她仍旧安稳地站在高台上，天灾之下隐约可见刺破衣服布料的巨大源石块。
红豆刺杀完自己阻挡的敌人后就再也没有阻挡其他整合运动的士兵，剩下的源石虫可以交给能天使解决。她在闲暇的那一秒钟看了眼博士，风将她的衣物吹起，外套下白色衬衣也随着飘动，在脊背的曲线里，长着一些巨大的源石块。
红豆从来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感染现象。她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衣物重新贴回博士身上时的几块凸起。
她垂下眼帘，第一次在战场发呆，任整合运动的术师将法术攻击到自己身上。恍惚间，她感受到了痛。
是源石刺破博士肌肤时，感受到的钻心的疼痛。
08.
战斗结束，红豆前往十字路口赴约。
博士站在十字路口，久违地将自己的面罩兜帽摘了下来，露出大半被源石覆盖的脸。
红豆奔到博士身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指尖划过博士脸上的源石：“——博士，你……”
“被吓到了吗？”博士轻笑，她握紧了红豆的手，红豆在博士的掌心感受到了寒冷，冰凉和绝望渗透进骨髓。
红豆的眼前有些发黑，她愿望单的最后一项——去哥伦比亚听那里最好的乐队演出，可能不能实现了。
博士说了什么，她都有些听不清。唯一清楚的一句话是博士逆着风，几缕发丝挂在她眼底突出来的源石上摇晃：“红豆，我将会在这里长眠。”
红豆手足无措，她握住博士冰得透彻的手，试图给予它温暖，声音颤抖着搀起博士：“博士，你不会死的。我们都是感染者，凯尔希医生肯定有办法治疗你的！难道说是我对你太严格了？那我们赶快回家休息……对，回家！我们回家……”
“红豆，我本来就是一颗源石。这是吃什么药都无法阻止的，”博士将自己腕上的红豆手链拆下来，系在红豆的手腕上，“但我遇到了你，心药总比苦药要强。”
“你还是我的月光……抱歉，哥伦比亚的乐队演出，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博士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眼底无数种情绪交错织成一张网，笼着红豆，让她嘶声力竭都无法逃离。
博士在红豆的额头处烙下让她刻骨铭心的一吻：“我将会在这里长眠，不要忘记我。”
红豆的泪水决堤而出，一声女性的嘶吼声划破切尔诺伯格的天空。
09.
“塔露拉姐姐，为什么要解散整合运动？！罗德岛那些虫子难——”梅菲斯特像个疯子般想要上前拽住塔露拉的衣袖，但被浮士德阻止了。
塔露拉没有理他。她抬眼望了望切尔诺伯格没有被沙尘笼盖的天空，淡然出声：“天灾结束了，罗德岛的博士也不在了。没有她的战斗，没有意义。”
塔露拉斜眼望向梅菲斯特：“我不想再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她再没出声，她扶着腰间的刀踩在僵硬的黄土地面，只给他们留一个背影。塔露拉想着博士死前也没能和她切磋一场，想着博士会不会成为新的感染源，想着下一次的战争会在哪里开始——其实也无所谓了，她那些疯狂的宏图伟业都是以博士为中心建设的。她像条吃人肝胆的蛇，压榨着整合运动，扭曲着下属对她的信任。不知不觉中，她也成为了自己觉得可笑的人。
她臂上牵着的布条被风卷走，簇拥着让它飞到切尔诺伯格的十字路口，擦过一颗巨大的源石花。
“你早就背叛我们了。说是解散整合运动，其实只是想找个理由逃开。”霜星身侧的源石结晶飞动，她呵出一口气淡然出声，“作战时掺杂私人情感，你始终向着罗德岛的博士。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事家、领袖。”
塔露拉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听到。
……听到了又会怎样呢？
■月■日 天气/沙尘转晴 能见度500-600米转3-4千米 整合运动首领（代号“弑君者”）与罗德岛首领（凯尔希）握手言和。
备注：——不少干员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但还是沉浸在再也不用沾染鲜血的喜悦中。同时，博士失踪9小时。
10.
博士突然从罗德岛失踪，在哪都不见人影。凯尔希和干员们解释，说博士累了，想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但干员间只有红豆才知道博士真正去哪了。
罗德岛依旧在运转，只不过少了一个指挥官，不过也不需要了。整合运动解散，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在同一张桌上享用午餐。塔露拉再也不会将刀刃指向陈，维多利亚的水果软糖也依旧美味。
圣山峰顶有攀登者，深海水底潮汐涌动。泰拉大陆比以往都要祥和，只不过，少了一个人。
那个人。红豆为她而战，为她而喜怒，为她而演奏摇滚，为她而在这个泰拉大陆多活一秒。
为她。
而红豆去了哥伦比亚听最好的乐队演出，不过再没有博士在身侧的座位一同欣赏时的激情。
少了博士对生活的指点，就像炒菜没放盐，索然无味。
切尔诺伯格的十字路口有一块巨大的源石花，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无法铲除。
阳光透过这块晶体零零散散地落在地面时的景象很美丽，让留心观察生活的罗德岛干员联想到斑驳光影落在博士身上时的场景。
红豆站在源石花面前站了快一个小时，只有她知道这块源石花的来历——博士那句云里雾里的话她终于读懂了，可是却没机会告诉博士了。
红豆将一串只有一颗红豆的红豆手环奋力抛在源石花的棱角上悬挂着，然后再把自己的吉他靠在了源石花旁，用看博士时的眼神深情地凝视着源石花。
有句带了音调的维多利亚话在红豆心底吟唱：“Kiss me when the sun shines on me.”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源石花，红豆眯起眼，吻上它。仿佛在吻博士。
博士让自己变成了源石，变成了她生前最喜欢的矿物。
她把自己变成源石技艺，化身一朵源石花，在泰拉大陆的左心房矗立。阳光穿透源石花，像是博士在抚摸众人一般温柔。
她成为了泰拉大陆的一部分，默默守护着每一个人，和红豆。
被挂在源石花棱角上的手环的红豆，总是最先被阳光覆盖。
-end-
